白果Nine_

【曦瑶】《偶然觉醒的一天》(六)

*私设OOC都有,5K+

*蓝涣涣今日被安装了加速器,“初吻”任务达成,苏哥哥舍命陪君子

*红心点一下,蓝手推荐蓝手推荐!评论......随缘了嘤嘤嘤(我发现看我文的都很高冷不爱唠嗑)


(六)

1.

秋天过去的很快,一眨眼已经入冬了。

蓝曦臣虽然并不怕冷,却早早的在寒室通上了地笼。聂怀桑和江澄结伴来云深不知处找他议事时,都笑他过的过于精贵。

聂怀桑一身玄色窄袖长袍,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,腰间朱红腰带,上挂一枚通红血玉,显得贵气逼人。他拢着袖子盘腿坐在蓝曦臣对面的榻上:“曦臣哥,自打云深重建,总觉得你的寒室比从前贵气多了。瞧瞧,地笼都用上了。”他其实一直觉得蓝曦臣活的很精致,只不过碍于面子从未说过罢了。

蓝曦臣翻看着面前高高的卷宗,淡淡道:“从前的确不用,不过阿瑶时不时会来云深做客,他不如我身子骨结实,我怕他在寒室受风凉,这才接了地笼。”

江澄嗤笑:“也就你蓝大宗主,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金光瑶是朵弱不禁风一吹就散的蒲公英,”他品着手中的热茶,眼底满是嫌弃,“我看他啊就是那人鱼油做的美人灯,不死不灭,厉害着呢。”

“你不同阿瑶待在一处,自然不知道他过去吃过不少苦,身子骨其实很亏的。”蓝曦臣很是认真地解释。

聂怀桑噗嗤一声笑出来,看看江澄一脸无法理解的臭脸,又看看蓝曦臣淡笑执着的神态,打圆场道:“曦臣哥考虑的周道,三哥小时候的确过的不好,后来又在温氏待了三年过着不人不鬼的日子,那身体的确不如咱们的。”他又笑了两声,“不过晚吟哥说的也不错,曦臣哥你是不知道,三哥虽然身子略差,但是精神气可比咱们都好,天天绞尽脑汁对付他那个新来的弟弟,叫什么莫玄羽的,那孩子可是难缠的很,三哥每日帮子轩哥哥做事还要应付他,却从不见三哥恼过一次呢。”

江澄听到这个名字,又皱起了眉:“这个叫莫玄羽的,脸皮厚的快比上魏无羡了。天天跟着金光瑶身后像个尾巴似的,恼的我们家金凌都不待见他,也就金光瑶给他好脸色了。”

聂怀桑大笑:“晚吟哥,这话可别叫魏兄听到了!”

蓝曦臣面无表情的听着他二人谈话,心底却对“莫玄羽”这个名字悄悄划上了加重符号。

因蓝氏事务繁忙,他已经快三个月不曾去金麟台小住了,金光瑶偶尔会来云深见他,不过这个月已经过半,却还不曾来过一次。

“莫玄羽,是谁?”蓝曦臣抬眼,开口道。

聂怀桑被他冷不防一问,愣了愣。江澄莫名其妙道:“金光瑶没跟你说么?是金宗主的另一个私生子,上个月刚被认回来的。大概是金光瑶待他和善,便天天缠着,害的金光瑶都没什么时间陪阿凌了。”

蓝曦臣瞥了一眼桌上放着的金光瑶送给蓝启仁的名贵香炉,长长的眼睫上下微颤。

金麟台。

蓝曦臣一袭蓝氏的雪白直襟长袍,外罩白色狐裘大氅,腰束月白金色牡丹纹的腰带,其上挂着一品灵器裂冰。他额前佩戴着卷云纹抹额,一头乌发束起一撮用嵌玉银冠固定着,余下的青丝随意披散,被狐裘硕大的帽子笼着,衬的他仿佛是那天上落入凡尘的仙人,只可远观不可亵玩。

这仙人手执几支梅花,慢步在开满鹿角海棠的金麟台上。来往的门生见到他纷纷行礼,苏涉此时刚同金子轩议事完毕走出芳菲殿,迎面便瞧见了光风霁月的蓝曦臣。

“见过泽芜君。”苏涉上前道,“泽芜君是来见敛芳尊的么?”

蓝曦臣颔首:“苏宗主,许久不见,你也刚来么?”

苏涉摇摇头轻笑:“我们苏氏与金氏近日有些生意往来,故在下已在金麟台待了七日了。”

蓝曦臣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手中的腊梅,启唇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

苏涉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,又继续道:“敛芳尊此时想必在敛芳园教导莫公子呢。泽芜君有所不知,这个新来的莫小公子性子实在叫人捉摸不透,乖戾又躁动,敛芳尊同我说过几回了,他谁的话都不爱听,只粘着敛芳尊,实在叫他头疼的紧。”

蓝曦臣低头敛目:“是么?想来许是亲兄弟,骨肉情深罢了。”

苏涉眸光微闪,不动声色:“也许是吧,只不过莫公子着实粘人了些,这几日甚至要同敛芳尊同塌而眠,硬是被敛芳尊赶出去的,这孩子可真是,哈哈。”他状似无意地笑了两声,又向一言不发的蓝曦臣行了一礼,“那在下先告辞了,泽芜君。”

蓝曦臣低头回礼:“好。”

说罢,抬脚往金光瑶的园子走去。苏涉望着他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

蓝曦臣前脚踏进金光瑶的园子,就听得金光瑶从屋子里传来的声音:“小羽,莫在外面玩太久了,天太冷了别冻着呀!”

他仔细一瞧,才看见园子的花丛里蹲着一个瘦弱的小少年。那少年生的眉清目秀,细长的眼角微挑,红唇薄薄的,眉间一点朱砂,颇有金氏之相。看来,这个孩子就是莫玄羽了。

金光瑶从房里出来,刚要找莫玄羽,就眼尖地望见了捧着几支红梅的蓝涣。他眼睛一亮,立刻绽开一朵笑,小跑着迎上去:“二哥!你怎么来了,来了也不叫人通报一声,怎么傻站在这儿呢,多冷呀!”

蓝曦臣伸手扶住他,温柔款款道:“我想着给你一个惊喜,便不叫人通报与你了。你看,这红梅你可欢喜?”他将怀里的几支红梅递过去金光瑶的怀里。

金光瑶笑的灿烂:“姑苏的梅花都开了,只怪我这几日实在太忙,许久未去云深不知处了,真是可惜。”

“姑苏还下了一场雪,”蓝曦臣轻声道,“你若想看,待再下雪时,我通知你可好?”

金光瑶兴奋地点点头,眼睛亮晶晶的像个孩子似的:“好啊好啊,我最喜欢看姑苏的雪了!”他轻抚怀里的红梅,“我去找个上好的花瓶,这就将二哥千里迢迢带来的梅花安置在我屋里,日日夜夜都能瞧见。”

二人相携着往屋里走去,莫玄羽站在门口,定睛打量着蓝曦臣。

他凑过去,拽住金光瑶一只手,又伸手指着身姿修长、气质卓越的蓝涣:“瑶哥哥,他是谁?”

金光瑶忙按下他的手:“这是蓝氏宗主泽芜君,是瑶哥哥的结义二哥。小羽,不可用手指我二哥,这不礼貌。”他又转头对蓝曦臣介绍道,“二哥,这是我、弟弟,名叫莫玄羽。”

莫玄羽一双明亮的眼睛仿佛钉在蓝曦臣身上,金光瑶推了推他他才僵硬着行了一礼:“见过泽芜君。”

蓝涣注视着莫玄羽,莫玄羽亦仰头盯着他,丝毫不知退让。

蓝涣目光之中,露出一丝阴霾,但又稍纵即逝。

他将平静温和的目光又落到金光瑶身上,微微一笑:“阿瑶,我看莫小公子似乎性子顽皮,礼数也并未学的周全不是?”

金光瑶皱起小脸:“可不是嘛二哥,他呀,也十三岁了,却顽劣的很,父亲和子轩兄将他丢给我管教,我又是个心软的,哪里管得住这孩子。”

莫玄羽歪过脑袋不服气道:“瑶哥哥,我不是小孩子了!”

金光瑶摸摸他的脑袋:“好好好,我们小羽是大孩子好吧?”

蓝曦臣目光闪烁,缓缓接过话:“金凌年幼,还需要你照顾。金氏事务繁多,你也脱身不了。阿瑶,若是你信得过二哥,不如将你这弟弟交于我,我带他回蓝氏,亲自教他礼仪知识,你觉得怎样?”

金光瑶喜出望外:“那可太好不过了,有二哥亲自教导,玄羽定能改掉恶习,将来说不定还能出人头地呢!父亲若是知道小羽得了蓝氏宗主亲自管教,定是满意极了!”

莫玄羽从见到蓝曦臣第一眼起就觉得是“敌人”,他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——果然这个长得漂亮的男人心怀不轨。他如临大敌,尖叫一声:“我不去!我哪里也不去,我就要待在瑶哥哥身边!”

金光瑶见他扑过来又要赖在自己身上,忙伸手阻住他耍无赖,难得严肃道:“小羽,不可以这么任性。蓝氏多少人挤破头要去听学,如今你这算是开了后门,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还这么大吼大叫的。再这么不讲道理,仔细我叫泽芜君禁了你的言。”

金光瑶欢欢喜喜地转身对挂着标志微笑的蓝曦臣说道:“二哥,你可是帮了我的大忙,我马上就向父亲禀告。你快和小羽去屋里坐着,我叫人给你备茶。”

他又摸摸莫玄羽低垂着的脑袋,哄了两句:“小羽听话,瑶哥哥马上让人给你准备羊奶茶,好不好?”

蓝曦臣道:“阿瑶去吧,我会和莫公子好好聊聊,你只管放心去忙。”

金光瑶接过仆人递过来的缕金百蝶穿花的鹤氅套上,一脸欣慰地出门去了。


2.

蓝曦臣到来,金光善自是欢喜迎客,故摆了家宴,众人借机又畅饮一番。

蓝曦臣照样是不饮酒,坐在木案旁,乖巧地饮着金光瑶给他特地备上的牛乳茶。

他见金光瑶像只花蝴蝶似的在人群里穿梭,一杯杯的接过旁人递过去的酒,痛快畅饮,不见半点不悦,心知他近日过的定是不错的,才引得众人如此奉承与他。

罢了,虽有些担心他的身子,却是难得畅快饮酒一番,倒也不必前去扫兴了。

金子轩凑过去他身边,悄然道:“泽芜君,我听阿瑶说,你要带莫玄羽回蓝氏教管?”

蓝曦臣沉默片刻,含笑回应:“是,我见莫小公子疏于管教,阿瑶对他束手无策,这才贸然插手了。不知子轩兄和金宗主的意思是?”

金子轩长舒一口气,仿佛解决了一个大麻烦:“我和父亲都觉得你这主意甚好。的确,这莫玄羽性格乖张,谁都拿他没法子,虽说他听阿瑶的话,可如你所见,阿瑶又不是咱家的保姆,有多少功夫能放在管孩子身上,自然是对他睁只眼闭只眼,倒让他更加骄纵起来,叫人烦的紧。”金子轩上前拍拍蓝曦臣的肩,“泽芜君可真是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啊,有了你的管教,莫玄羽定能改性不少。”

二人都是身为兄长,一来一往的便攀谈起来。蓝曦臣听着金子轩口中那个会撒娇会赖皮的金光瑶,只觉得三弟甚是可爱。蓝涣又想了想自己的弟弟,幻想一番蓝忘机腆着脸冲他眨巴大眼睛的样子,突然觉得有些恶寒。他摇了摇头,在心里嘲笑自己的胡思乱想。

二人旁若无人地聊了许久,直到苏涉上前来提醒道:“大公子,泽芜君,敛芳尊怕是喝醉了。”

金子轩忙起身过去从众人手里捞出喝的身子都软了的金光瑶,轻轻拍拍弟弟的小脸:“怎么喝了这么多,也没人看着点的么!”

金光瑶倚着金子轩,脸颊绯红,眼睛清亮:“兄长,不碍事不碍事,我、我还能再喝两杯的。”

蓝曦臣走上前去,甚是自然地伸手扶住金光瑶抬起来的手臂:“子轩兄,不如我送阿瑶回屋去休息。这里还需要有人应酬。”

金子轩不疑有他,十分干脆地将人塞进他怀里去,拜托苏涉护送他们二人回敛芳园去。

苏涉亦步亦趋地跟在蓝曦臣金光瑶身后,只见金光瑶半软身子倚靠着蓝曦臣,慢慢踱着步子走得歪歪扭扭。

蓝曦臣忽然低声唤了苏涉一声:“苏宗主,之前忘机和魏公子的事情,在下一直未来得及同你说声谢谢。”

苏涉忙摆摆手:“泽芜君客气了,我只是为了将功赎罪罢了。”

他一直知道蓝曦臣是个真君子,虽然他心知蓝涣并非完全纯白无瑕,但至少公私分明,恩怨也分明。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,为了改变金光瑶的命运,苏涉愿意以身试险,向蓝曦臣低头。他只不过是在赌一把,赌这个故事里唯一能护住金光瑶的就只有眼前的蓝氏宗主。

希望你不要让我赌错了,蓝曦臣。

苏涉看了他背影一眼,止步于此,向他行礼后转身离去。

蓝曦臣怀里靠着娇小的金光瑶,他觉得鼻间总是传来淡淡幽香。

如今是冬日,通往敛芳园的路上开着大朵大朵的山茶花,有白的也有红的,漂亮极了。风轻轻吹过,花朵摇曳,勾起阵阵香气。

只是,蓝曦臣觉得那并不是他鼻间似有若无飘来的香味。

金光瑶忽的直起身子来,从他怀里出来,站在花丛旁,扶了扶自己的乌纱帽,轻笑道:“二哥,我其实没醉呢!”

他转过身子面对蓝曦臣,双颊染上微醺的红色,耳畔也飞上一点粉红,眉间的朱砂不知为何鲜艳许多,身上罩着蓝曦臣的白色狐裘,整个人包裹在长出一截的大氅里,显得更加娇小似个娃娃。

蓝曦臣站的离他很近,瞄了一眼他身后生怕他摔下去。蓝曦臣索性又靠近一步,方便自己及时伸手捞住歪歪扭扭的那人。

金光瑶扬起脸来冲他笑的狡猾:“我是框他们呢,我哪里那么容易醉酒。不过是不想再喝了,再喝都要吐啦!”

蓝曦臣见他眸子虽清明,但还是夹着一丝迷蒙的醉意,不同于往常他同自己说话时的“相敬如宾”,反而添了亲昵之意,心底越发柔软起来。

他温言道:“原来是这样,我就说你怎么醉的这么快呢。我可记得阿瑶同我说过自己酒量甚好。”

金光瑶的小脸蛋藏在白色狐裘的毛毛里,有些憨憨的笑脸上挂着两个酒窝,他歪着脑袋主动凑到蓝涣跟前去,伸出一根手指搭在唇畔,左顾右盼一番小声道:“嘘——不要叫旁人听到了,又拉了我去喝酒!”

蓝曦臣憋住笑,点头如捣蒜:“好,我不说,不叫你被人拉去饮酒了。二哥知道阿瑶不想喝了。”

“二哥最好了,”金光瑶只觉得寒风吹得他脑袋更晕,他伸手拉住蓝曦臣的衣领往自己的方向靠过来,软软糯糯地嘟囔两句,“二哥是最懂我的。”

蓝曦臣离他更近了,鼻间那股子香气愈发浓烈,他不由自主伸出手臂虚虚环住矮他些许的金光瑶,低头轻声道:“阿瑶......你身上好香。”

金光瑶抬起脸来,恩了一声:“是吗?很香么?许是花香吧。”

月色下的金光瑶肤白胜雪,眉心朱砂红艳如血,饮过酒的双唇带着莹莹水光。

蓝曦臣出神地盯着他的眼睛,又滑到鼻梁,最后落在红唇上,沙哑着声音轻问:“阿瑶,你用的什么香?”

金光瑶认真想了半晌,道:“定是婢女给我的衣裳用的熏香,前些日子天竺来了些羯普罗香,金贵的很,一两要一钱呢!二哥若是喜欢,我叫人给你备些带回去。”

蓝涣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角落,眸色微沉。他低头凝视金光瑶近在咫尺的脸庞,见这人儿一双眸子里盛满的都是他,心底便觉得有无数话想说给这人听,却无从开口。他看着金光瑶卸下防备后干净懵懂的眼神,再也忍不住了。

蓝曦臣把唇贴了过去,轻轻地在金光瑶唇畔落下一吻,又附到他耳畔悄声道:“阿瑶,我欢喜的只是你身上的香气。”

金光瑶有些恍神,他觉得刚才有什么温热的软软的东西蹭过了自己的嘴角,仰着脸呆呆道:“二哥,二哥,方才、方才是不是有花擦过我脸上了?”

蓝曦臣听了他这话,眼睫轻轻抖动,见怀中人芙蓉娇面,眸色认真,我见犹怜,犹不堪采折之态,情不自禁轻唤一声:“阿瑶,那不是花。”

他声音温柔醇厚,低语偏浓,甚是醉诱,金光瑶只觉得眼前这张皎如明月的玉面甚是貌美,不由地心情大好,柔声回应道:“二哥......”

蓝涣“唔”了一声,眸色愈浓,喉结上下滚过,搂住金光瑶的手臂紧了紧,索性将人锁进自己怀里,腾出一只手抚住他的脸,低下头再次凑过去,含住了金光瑶的唇瓣,微微敛目,细细啄吻。

金光瑶心脏狂跳,双手无力地抵在他胸口,凭着本能微微启唇任蓝涣轻咬自己的唇,轻轻闭上眼睛,片刻后歪倒在蓝涣的怀中,竟是睡了过去。

蓝曦臣单手揽住他,替金光瑶拢了拢身上的狐裘,将他抱得更紧,终于抬起双目,在夜色中向躲在角落的莫玄羽投过一瞥。

——TBC

蓝曦臣:不是我急,是情敌太多,十三岁的小毛孩也敢跟我抢人了
莫玄羽:我真的太难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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